“啊哟，我的乖乖……”

“这全县的税务所大门，不是成韭菜园子了嘛？”

老刘和老王一听，嘴里惊叹了几声，满脸的惊讶，就去各自的办公室里，放好提包里的各类票证钱物。

所长一转身，站在院子里的路灯下，他借着电灯光，看见张世莉慢腾腾地走过来，一眼的泪痕，知道没有好事情。就没言传，立在那里。小张就非常激动的流着汗和泪水，向所长原原本本地汇报了她刚才经过的事情。

所长听完汇报，一边把身上的黄土拍掉，一边生气的批评着小张，说：

“你个小娃娃不懂事么，谁让你一个人去催税哩？所里规定要双人上岗，你没有记住？你不会等我们几个下乡来了着么，真出了事，咋办？要税事小，保护好自己的身体重要。说话办事要多动动脑子。另外，你更要注意工作态度和工作方法，记下了嘛？！”

小张羞红着脸，委屈的噘着小嘴嘴，说：

“记下了。”

“你还不知道这个甄老板哩。他真是个胡弄子，你可要防着哩，他啥事都能干得出来。记下了没？”

“嗯，我记下了。”小张又抽泣了一声说。

“这个王八蛋，真的没有对你咋么样吧！？动手了么没？强压你了么没？”

“那，那没有……”

“可又是啥大事，把你委屈成这个样子了？你可要实话实说，如果是犯了原则性的事情，我们不能轻饶他这个龟儿子。你可要把话说净！别藏着。”

“他就是胡说哩，要和我睡觉哩，睡哩，睡哩的……”

“光胡说，没动手就好办，我可以批评他一下。如果他真的对你胡骚情，那可要找公安派出所。”

“唉！派出所，就不用找了……”小张连忙阻止说。她现在觉着不能把事情闹大，只是那个老板的话，说得有些浑，让人不能接受。如果真的动了公安，那对口供可就不好听了，传扬出去，那些浑话，怕就传成了事实，这不更加让人难堪了嘛？

“那就只有税没有缴？再没啥？”

“嗯！再，再没啥……”小张最后哽咽了一声。